关于中国古时女子缠足的起源,说法有很多,但是,从文字的描述以及后来的出土考证,缠足应开始于北宋皇家女性,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么,一双畸形的脚为何被当时的男性视作“美足”,甚至,连满清政府屡下禁令都未能扭转?当时,满人不仅不缠足,还将“束发”和“缠足”定为了重罪。
可是,为何女子们依旧离不开缠脚布?
那时候,若被查实有人缠足家人都得遭殃,甚至,道光时期都在下禁令。可见,清朝政府始终都没能打赢缠足这场仗,以至于,满族女子都开始裹脚了。其实,一个“习俗”的背后支撑的,一定是有其特定的内涵和文化背景。就拿苏轼的词《菩萨蛮·咏足》来说,全词通过对侍妓、歌妓的描写,披露缠足给古代妇女带来痛苦,对社会这一陋习表示不满: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好一个柳弱花娇之姿,更惹得人怜。
其实,从对异性的审美角度看,女子的“柔弱”更能激起一种本能的男性优越感。当然,有人评论这是宋代理学盛行的直接后果。可宋代理学是否推动了缠足的产生或兴起还是存在一定争议。既有记载朱熹在主政地区强制推行缠足,也有记载程颐家的妇女“不裹足,不贯耳”,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这种风气为何能自上而下?
也就是说,这种“美”最先来自于统治者的意志。在北宋中后期,宋朝皇室与宋朝上层社会最先开始缠足。根据《鹤林玉露》记载,宋朝公主普遍缠足,有人自称是荣福帝姬(公主),因为自己脚大而被怀疑不是公主。于是,从这段时间开始,对女子的“审美”开始出现异化。
健康成了另类,行走不便倒成了一道风景,从人的心理而言,这是一种“病态”,一种“征服欲”的体现。所谓上行下效,而此时,大家还发现了另一个好处,就是:女子彻底成了男人的依附品,和理学真正不谋而合。虽然,单靠教化未必能快速普及,但和“终生大事”一捆绑,家家都有了小脚女。
当然,舆论也至关重要,连文坛大师苏轼都“力捧”,那真正就是一呼百应的效果。只是苦了这些女子,缠足的痛苦自不必说,更压抑人性的是,这些女子从此极难离开那方寸之地了。
那么,清廷下的令如何能禁?
女子都不出门,都不知是缠还是没缠,由此带来了另一个问题,民间“诬告”剧增,社会动荡不安,不得不作罢。当然,决定其不再反对的原因,还是在于看到了“统治”上的优势。
当时,清廷的禁令很是“简单粗暴”,单纯以“治罪”的方式来解决。可是,一个已经深入“人心”的习俗,并非惩处几个人就能解决了事。可能,他们也不愿意多想,是怎样的力量让缠足如此“顽冥不化”。后来,有人发现“婚姻”对那时的女子而言,是一个最重要的事,所以,只要斩断二者的联系,缠足自然失去了附属的依靠,收效很是明显。
尤其到了民国,更是直接宣扬:娶裹了脚的女子就是被人看不起的。自此,一种体现极端“占有欲”的习俗,才开始出现衰落。
其实,缠足在宋代出现也算必然,儒学的发展在那时达到了顶峰。
都知道,理学强调以道德的实践来完善自身的德行,而“妇德”自古就被看重。因为,以前都是社会力量来监视女子的行为有无出格。而“缠足”这种实践,就彻底实现了“自我完美”的德行。所以,缠足自然成了那时婚姻中最看重的必选项。
至于什么尺寸、什么名,都是文人的一种自我“臆想”。试想,在如此封闭的社会,除了某种场合,他们还能见到几双“美足”?当然,也有不少声音认为,从两性私密相处的角度来看,这更能激发某种“情绪”。大概宋人的审美就是与众不同,如此变形的双足还能有心情欣赏?不过,后来的满族女子,也开始这么做。可见,缠足不单单是“审美”这么简单。
其实,那时的女子跟男子手中的玩物差别不大,且这种“病态”的传染性很强。元朝,蒙古贵族本来不缠足,但是,他们并不反对缠足习惯,相反还持赞赏的态度。这样,就使得元朝的缠足之风继续发展,并在元朝末年出现了以不缠足为耻的观念。到了明朝,缠足进入到了一个高潮,不单单是婚姻,连社会地位都被强加上了,并出现了爱小脚的皇帝。
就这样,女子身体所遭受的痛苦和身体残疾在上千年的时间中一直被社会所推崇。
“足不出户”一词来自明朝的《初刻拍案惊奇》,以某种“道德准则”来约束,废了你的双脚也就折了看世界的心。不过,失去了女子参与的社会损失很大,尤其是舞蹈艺术。看宋朝以前的文化都不乏这些,可是,自宋朝之后,留下的只有男人们的娱乐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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